夏天,就想到海。帶著對烈日的叛逆,在海邊和陽光當面迎戰。
不過,想到恆春半島的副熱帶氣侯,以上熱血的宣言,也只敢正正當當的在八月份發表一次,然後,就像不斷重播的電影,只要能重溫那份夏日青春,我也就滿足了。
坐在從高雄前往墾丁的休旅車上,天空的雲層厚厚一層,車窗外已經下過了幾次大雨。半個小時到達車城,雲已散開陽光又照在湛藍的海面上,搖曳著一片金色光芒。夏日的颱風讓天空的景色變化得十分緊湊,結實的雲朵在不斷地移動中,突然下起了雨,片刻的雨後,彩虹又在光的折射下美得眩目。
當車子到達滿州的小學後,我和阿默的夏日旅行也開始啦!
安靜的校園裡裡,陽光一如常態地猛烈發威,操場中央的草地卻是精神奕奕地般長到小腿的高度。站在司令台的我往圍牆外看了一圈,矮房子三三兩兩地矗立在群山之間,植物用一大片的綠色善意地包圍著這城鎮。長期日曬的小朋友騎著腳踏車有些好奇地看著我們興奮的樣子,不時地偷偷瞧著我們在操場扮演陽光男孩女孩,看著我們笨拙的抓著被蚊子盯得發癢的肌膚,再跟著大自然偷偷取笑著。
倘佯在這片天地裡,彷彿得到宇宙的菁華一樣。在新鮮的空氣裡和小貓玩耍,姿意地在草地上跑步,然後在涼快的夜裡喝著啤酒抬頭看著星星。如此享受著這樣時刻的我,看著少見懷有心事的朋友無法一吐為快的樣子,嘆息了一陣。
曾經看過美國的朋友從美東開車穿越到美西的影片,畫面初始的遼闊草原與無限長的平坦公路真令人嚮往,當然這時,朋友也會如此說:「真是美麗的風景,不過過了一小時後景色還是一樣的話,就令人呼呼大睡了。」入境到墾丁國家公園的我們,只要驅車就能繞著南海岸一圈,看遍大草原和礁石沙灘的景色,而高低起伏的地勢也增添了許多的變化。
從滿州的台200線公路在永靖此地銜接台26線,是我們這次最主要的墾丁遊玩的路線。出了滿州就得一路爬坡,一邊是被夕陽照得七彩的山坡,另一邊的斷崖下,太平洋上的海浪聲一波又一波規律地響起。到達坡度最高的一連串草原:龍仔埔大草原、龍磐風景區、聯勤草原後,又是另一種遼闊的感受。能夠在坡度緩和的草原行走,可列入我最喜愛的事情之一。雖然黃昏的雲和海已是十分精采,但我還想看看清晨草原的樣子,於是又選擇一個早上八點半的早晨再度造訪一次。
早上九點過後的太陽已經熱得嚇人,令人容易在亮晃晃的高溫下目眩神迷,神迷應該也是一種頭昏現象。在小灣一處的漁港逗留了一陣後就接近中午十二點了,往鵝鑾鼻和鵝彎鼻燈塔移動時,正是一日中最炎熱的下午二點。無論是前往燈塔的路上,或走在林蔭裡往海岸線前進的短短路程,這陽光都快把我擊倒在地。神情有點恍惚的我,看著正午的陽光下,人們的鼻子和下嘴唇的影子,個個都變成羅馬浴場的羅馬人,而不是扁臉族的樣子。
欖仁溪是近期開放的一個景點,充滿蝴蝶和乾淨的水。由朋友口述欖仁溪的方向,我推測在台200線往南仁湖的方向。在大路口看到欖仁溪的招牌後,半小時內,大路就會逐漸變成像山路般的小路,小路中央叢生小草,兩側都是泥土和小石頭,大大小小的蝴蝶偶爾飛舞,偶而停在水窪處。沿路有汽車的胎痕,路寬此限一輛車而已,若遇匯車的情況,勢必入溪的車可能得一路倒退。
入口位於欖仁溪的中游,大多人都會溯溪往上游前進,我則受到開闊下游的光線引誘,脫了鞋踩著石頭感覺到水流緩緩前進。一棵倒下的大樹橫在溪的中間,其樹根還在不斷地生長著,我試著坐上面許久,樹幹仍保是非常堅固。沒有垃圾的欖仁溪充滿了靈氣,如果墾丁的海岸也看不到垃圾,那就好了。
龜山離車城很近,爬上龜山便可眺望海生館等一大片的海面。山裡一點涼意也沒有,中午和高溫讓大家出了一身悶汗。我發脹的腦袋彷彿中暑一樣,以至於後來在阿美海產無法好好享用我愛的炒蛋湯粄條。沿路的植物有些已蔓生到登山路的中央,露出山本來的面貌。在山頂晒了一陣,朋友指著遠方的車城說:「冬天可以到四重溪泡溫泉喔!」原來墾丁的冬日有這處好地點呢!
恆春古城的四座城門應該是探訪的人們最好辨識的方位,沿著城牆可以想像古城鎮的樣子,古裝劇裡常有守門人看守城門的畫面。住在北門附近民宿的我們,一早便進恆春鎮裡吃著早餐,還在民宿前邂逅了許多的貓咪,住在恆春的秋印和怡禎已經撿到一隻母貓又養了牠的孩子小貓四隻。最近,又撿到二隻一個月的虎斑貓,帶牠們餵食看病互相地陪伴度過。恆春真是另一個貓城呀!!
天秤颱風登陸之前,我們離開了南台灣,當晚到達高雄轉車時,城市早被大水潑了又潑,二天過後,學校的宿舍和租屋也淹水了,電線桿倒下後便斷電了。這種經驗對於孩童的我們好像很有樂趣,幸好長大也知道這可不是只玩水卻不用清理的好差事。倒是養在後草園的兔子及時搶救成功。
恆春,朋友蓋得房子已鋪好了地基,一月就可以完工了。沐浴在南國猛烈的陽光,看著天上無數的星星,我們再把五月天的2012這張專輯播放歌唱,並戴上青春的草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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